是只鸽子🕊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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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剑三/策凌】沧海一粟(记个梗)

#just a 脑洞

#在推栏回复时候心血来潮的梗,搬运到这边


策和雪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的。那时策还是个刚入军营的新兵蛋蛋,奉命保护某个来军营巡查的“大人物”,雪接到任务做了伪装,也混入了“大人物”的近卫之中,准备博取信任暗鲨这位“大人物”。策没啥心眼,接了命令就一板一眼干活,又武艺高强,雪明明已经取得了信任,只差一步暗鲨就可以脱身复命,却屡屡因为策的无心之举功败垂成。于是雪对策就有点微妙的厌恶,觉得这个人屡次坏事实在烦人,但策对周围的兄弟又都很好,听说雪也是孤儿对他更是关照几分,雪就处于一种又讨厌又亲近的矛盾状态。然后任务上线催得急,雪咬咬牙决定孤注一掷,结果当晚行动时被策发现了,雪当时就觉得,完了,论武功,他不比策天赋卓绝,策又是个实心眼,自己这牌子怕不是要交代在他手里。


然鹅策没有像预料之中那样阻拦他,两人纠缠一番,策只是追问他是否一开始就虚情假意,皮里阳秋,雪心乱如麻说不出话,看到策眼睛里有隐隐约约的伤心。后来策也没说什么,甚至跟他一起把那个臭名昭著的“大人物”解决了,自己去找将军领罚。雪这才发现他老实刻板的皮囊下有股不易察觉的狠劲儿。雪回阁复命,就这样过了两三年,又接到一个任务,是去一个营地获取情报。雪到了之后看到一个银甲红缨的人在训练新兵,那人眉目英挺熟悉,只是眉骨上多了一个小伤疤。策正好也看到雪,愣了一下,微笑道:是你啊,多年不见,最近还好?


总之这次见面是他俩在一起的契机,雪是来传情报的,没有特别危险的任务,于是俩人有了机会朝夕相处,互相吸引。分别时策说以后若有机会,两个人一起回家乡寄情山水,雪想到凌雪弟子朝不保夕,没有应承。后来战乱四起,策传书给雪,说战场凶险,若有朝一日身有不测,希望雪能将他的枪带回天策府。然后烽火狼烟,策一次又一次在敌人弓马下险胜,一边感慨自己命真大呢,一边寻思雪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给他寄信了。


终究是不放心,策和将军告假,亲上凌雪阁一探究竟,迎接他的是个俊秀忧郁的弟子,听他描述之后,直接给了他一块牌子,言那人留下遗愿,若有如你一般的天策将士前来,便将牌子给予你。凌雪弟子身死之后长眠墓林,有劳你去帮他挂上吧。策去了,墓林挂了无数个名牌,许多有名姓的没名姓的都安静地伫留在这里。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有朝一日也会长眠在这样寂静凄清的地方,甚至还在自己之前。他找了个相对空余的静美地方挂了,坐在树下对着那个名牌发了好久呆。日暮之时有凌雪弟子来邀他入阁吃饭休息,策推了,战火未息,他这几天假都是挤出来的,于是马不停蹄地又赶回军营。


然而雪其实没有死。凌雪阁任务绝密,需几名武艺高强的弟子彻底抛弃原来所有身份,改名换姓,去进行一项极危险的任务。雪就是其中之一。当时时间紧迫,且要滴水不漏,他没办法,只能连策一起骗过去。于是就这样又过了两三年,策率军队大败狼牙军,直入营地,狼牙军官身边有一个被其当做左膀右臂的心腹副将,让手下将士一起捆了,押在营帐前。策走过去,手下士兵对他说,这是个硬骨头,无论兄弟们怎么敲打,都不肯下跪一寸。策觉得有趣,他一向敬重有坚守有风骨的人,就走得近了一些。恰好那人也抬起头来看他,双目相接时,一股熟悉的悸动忽然传遍四肢百骸。


他把这个副将留在了自己身边,周围将士都不解,问他他也只是沉默不言。这人自然是雪扮的,当年的任务就是深入狼牙,获得狼牙军官的信任后,向己方传递情报。在狼牙军中,受各方势力所迫,加上要消除狼牙军官的疑心,有悖良心的事情他没少做。本来是打算,狼牙营地被攻破的那一天,他就和其余狼牙军一起被就地正法,也算是还了这些年的亏心。但他没想到当日见到的将军是当年人,他脸上又添了一道疤,多年的南征北伐锻造出常人不可及的坚毅沉稳。他要自己留下来,自己竟也真就留了下来。之前想从容赴死想的那么决绝,见到他的一瞬间竟然动摇了。就像浮在水上的无根之萍突然之间有了牵挂。


后面当然还是掉马啦,借着身份遮掩两个人甜了一阵子,然后雪又奉命赶回凌雪阁了,回阁后才知道当初的情报小组只剩下他一人。其余人要么在两方激战中壮烈牺牲,要么不堪多年苟且直接自尽,他回到阁中,得到的是一个个兄弟的牌子,由他亲手挂到墓林。雪和策依旧天南海北,一个时常出任务不见踪影,一个战事忙起来也只来得及写寥寥数语,好在对方都还在,两三月一封的书信,让他们在动荡难安的尘寰中有个念想。再后来雪替师弟接了个很危险的任务,任务虽完成,逃出来时却也九死一生。这个任务做了很长时间,他也很长时间没有和策互通书信了。雪撑着伤重的身体艰难前行,正好路过一处驻扎在此处的军营。奄奄一息时,他看到一匹白马驮着一杆长枪,像找不到主人引路似的慢悠悠地朝他走来。跟在白马后面的将士发现了他,互相招呼着将他抬回了军营。雪昏迷了很久,醒来时四下无人,营帐外有沉沉的低语和马儿时不时的粗重喘息,他走出去,将士们与他打招呼。雪应和着几道谢,忽然想起昏迷前见到的那匹马,问其来由,答曰将军爱马,携枪归营。“那将军呢?”于是周围不约而同沉寂下来,间或夹杂着几声年轻的啜泣。一个有点年纪的士兵苦笑说:“将军……牺牲了。潼关失守,我们节节败退,将军誓死守护百姓,寸土不退。后来……你看到啦,整个儿的军营,只剩下我们这些人啦。”


雪去看那匹马,是当年那人骑的那匹,马儿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矫健了,只是眼神依然很亮。见到他,亲切地喷喷鼻息,蹭蹭他的脸。长枪仍旧锃亮,旁边的士兵说他们每天都有认真擦拭。雪盯着长枪看了很久,次日修书一封,言请随天策军队去天策府一行。信鸽带着书信回了凌雪阁,他则带着长枪到了天策府。替那人祭过凌烟阁前辈,长枪交给天策士兵保管,他难得悠闲地在天策府逛了两天,然后启程,继续执行凌雪阁传出来的下一项任务。后来的某一天,日光很好,任务失败,他被人用利箭贯穿时,想的是只可惜那人已经不在了,不然自己的牌子该由他去挂才是。转念一想当年似已托那人挂过,也就算得偿所愿了吧,这一世也就了无牵挂,祈愿下辈子海晏河清,是个好年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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