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今天的乱步先生实在太帅了,于是我摸了陀太(bushi)
#情绪流选手,我流叨逼叨,矫情得一批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(喂你!)
我怎会不懂你,我就是一又二分之一的你。
——题记
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幼就被称作天才。
后来许是人们察觉到这个称号已经不太配得上他了,于是他们给他换了一种称呼——魔人。
嘛,不过两种对陀思本人倒是没什么差别,他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。
天才在左魔人在右,就像罪与罚一样,永远相辅相成。
就像罪与罚一样,能够理解他的,只有他自己。
这个认知截止到认识太宰治。
绝望、孤独、阴郁、黑暗,在血与恨中挣扎,在四面楚歌的黑夜里撞得头破血流,却又妄图寻找那一丝微弱的光明,为此宁愿徘徊于肮脏的世间。
太像了。
怎么会这么像。
简直是镜子的正反面。他所能看到的,太宰治也看得一清二楚;他所感到绝望的,太宰治也唯恐避之不及。
他甚至能听到太宰治的灵魂所发出的悲鸣,那是和他一样的,在人世间感到格格不入、悲哀而又无奈的嘶吼。
那样悲伤的野兽却藏在两副清秀的皮囊之下。
瞒过了所有愚昧无知的世人。
“我的名字是陀思妥耶夫斯基,你呢?”
“太宰,太宰治。一听到你的名字我就想要作呕了呢。”
“那可真是碰巧,我也同样。”
太宰,用日文念出来,最后一个音像在微笑一样。
你一定很恶心的吧?
竟然要用微笑念出自己的名字。
那样肮脏的、残陋不堪的,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为“人类”的一副灵魂,向别人介绍自己时,却是面带微笑的。
哇,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呢。
陀思忽地笑了,前仰后合,上气不接下气,甚至不用他多言,太宰瞬间明白他在笑什么。
“喂,五十步笑百步很好玩吗?”
“没有哦,”陀思擦掉笑出的泪花,“只是想象了一下那副情景,就忍不住笑出声了。”
“你真的很令人恶心诶?”太宰歪头,薄薄的眼睑垂下来,眸色清冷孤寒,偏又透着孩童一般的天真澄澈,“我以为我已经很恶心了,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多上一倍。”
“一倍也太夸张了吧?”
“那就多二分之一吧,不能再少了。”
陀思歪着头想想,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于是默认了这个数字。
“那么,我亲爱的太宰先生,看到一又二分之一的你自己,感觉如何?”
“呜哇,光是‘太宰’这两个字从你说出来就已经够恶寒了,感觉很差,非常差,差到我想直接杀了你了事。”
“哈哈哈,那可真是遗憾,杀掉我的话,相当于抹杀了二分之三的你自己哦?”
“那不是很好嘛?”太宰弯起眉眼,少年尚且有些稚嫩的轮廓更加柔和,鸢色的眼睛中装了深夜,陀思望进深处,却看到满天星河。
“哎呀呀,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呀,”陀思有些苦恼的样子,“你看我身体孱弱,肯定是打不过你的啦。”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正好让某个小矮子知道,我的体术也没有那么糟呢。”
“看来你主意已定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真可惜,”陀思笑起来,紫罗兰在眼中盛开,浓郁得望不到尽头,“我猜到了哦?”
“我猜到你猜到了哦。”太宰治也笑,如烟似雾,看不出真假。
“那你猜到我下一步要怎么做了吗?”
“好像猜到了一些呢。”
陀思站起身,硕大的满月为他做衬,纤尘不染的白衣几乎与月光融为一体。
“那就没办法了,看来只能用planB逃跑啦。”
少年纤细的身影一晃即逝,太宰治伫立原地,冷冷地望着天上那轮看透一切的玉盘。
片刻后,陀思本来藏身的地方轰然炸响,瞬息之间,熊熊大火直冲云霄,像是连月亮都要一起烤了。
再想起这段记忆已是数年之后,太宰穿着一身沙色风衣,步履轻快地走到骸骴,昔年的少年长高不少,阴郁的笑容里不知掺杂了多少算计。
啊,还是那么讨厌。
看到他就像看到自己。
不,比自己还要绝望的野兽,眼前不见光明,身后没有退路,身处天地织就的牢笼之中,每一步都有血色漫出。
太宰照照镜子,镜中的青年冲他弯唇一笑,模样有些许乖巧。
好像也没那么讨厌?
如果有陀思妥耶夫斯基做对比的话,他还是勉强能喜欢上自己的。
太宰治的心情好了不少,眉梢眼角都是明亮的:“一想到要和你合作,真恨不得从顶楼跳下去。”
陀思眨眨眼,不知是因为这里太黑,还是太宰治的神情太亮,他的眼睛有些痛:“跳下去也没问题,但是尽量在合作之后吧?”
是他的错觉吗?眼前的太宰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他们本该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可现在,太宰治就在他身前不到半米,他却觉得两人之间隔了银河。
结论下于两天之后。
陀思深切地感受到,太宰治真的变了。
那个站在黑暗中注视月光的少年,不知何时裹上了带着雾气的朦胧月色。
曾经,他们在同样的黑夜里挣扎叫喊,现在,太宰治让自己变成了月光。
不像太阳那样刺目,也不够温暖,却足以在铺天盖地的黑暗中照明一小段前路。
不仅为他自己,还为同行的许多人。
月色是冷的,陀思稍微靠近一点,就颤抖不止。他无法想象太宰治那些伙伴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靠近他。
他们不会被冰到吗?
魔人生来第一次有了疑问,没有来由,不知答案。
他从暗处走到明处,将所有一切都暴露在太宰治眼睛之下。
来吧,让我看看,你会作何反应。
我不会猜错你的选择,因为我可是一又二分之一的你啊。
我怀着那样深沉的绝望,只有你可以理解我的绝望。
也只有我,能够完完全全地理解你的悲伤。
我们太孤独了,孤独到不会信任任何人,我们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。
你说对吧,太宰治?
“不对哟,”太宰的眼神十分清澈,像看透一切那般清澈而淡然,“我信任我的同伴。”
“在你把现在的我和你归结为一类人时,你就已经输了。”
陀思轻轻歪头:“为什么?我们不是同类吗?”
“曾经的话,好像勉强算是,”太宰手指抵着下巴,眼珠向上稍移,微卷的头发因疏于整理而微微翘起,神情中混杂着看破所有的苍凉与孩子气的天真,“但是现在,不是了哟。”
你看,疑惑了吧?
太宰弯着眉眼笑起来,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疑惑比亿万名画还令人赏心悦目。
放弃吧,你是不会懂的。
你不会懂命运永远在和我们开玩笑,你无法理解拥有然后失去的伤痛,你难以想象舍弃一切改变自我需要付出多少努力。
你还困守于黑暗深处,固执地想要抹除所有黑暗,连同你自己。
可是我已经试探地、小心翼翼地向光明伸出双手,哪怕会被灼伤,哪怕还未习惯。
我看到了全新的、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风景。
我可以预料到你每一步打算,你却会因我的选择陷入迷茫。
我当然理解你,因为我比你多了一小部分——身在模糊光明中的那一部分。
我才是一又二分之一的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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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叨逼叨:
我总觉得陀思就是没有遇到港黑和武侦任何人的太宰,因为没有深入接触过“人类”,所以绝望,所以薄情,所以高高在上
他以为自己是一又二分之一的太宰治,因为他的黑比太宰还要浓郁,他的绝望比太宰更加深沉
但是太宰却从另外一个角度给予回答:
再深厚的黑暗也是狭隘的,陀思完全不理解的部分他理解,陀思没有经历过的属于“人类”的大喜大悲,他一点不落地全部感受到了
相比于陀思,自愿走下神坛的他才是更加完整的那一个
他已经察觉到人类的渺小,所以他把自己也扔进棋局里
为大家都在追求的明天献上一点微薄之力
(害,我大概是在给两位神仙加戏)